貼滿符咒,中央有口枯井。深夜井里傳來撓壁聲,一個聲音模仿著我過世妹妹的語調(diào)：哥哥,拉我上去...水好冷啊...我顫抖著回應(yīng)：你不是我妹妹！井里沉默片刻,響起父親臨終前的咳嗽：傻孩子...現(xiàn)在...我像了嗎---殯儀館的告別廳里,空氣凝滯得如同固態(tài)的膠水,混合著消毒水和廉價香燭燃燒后殘留的焦糊氣味。稀稀拉拉的幾個遠(yuǎn)房親戚已經(jīng)離開,留下我和律師坐在冰涼的塑料椅上,頭頂那盞慘白的吸頂燈嗡嗡低鳴,像垂死的蠅蟲。律師推過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,邊緣被雨水浸濕,暈開一圈深色的水漬。陳默先生,這是您父親的全部遺物。房產(chǎn)證、存折…都在里面了。律師的聲音平淡無波,像在宣讀一份枯燥的采購清單。他頓了頓,指尖在袋子上敲了敲,還有這個,單獨(dú)封在一個小信封里,特別囑咐要交給您。我的手指有些僵硬,伸進(jìn)袋子里摸索。房產(chǎn)證冰冷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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