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面,第八次按下快進鍵。泛著雪花的顯示屏里,304室的鐵門始終緊閉,連飛蛾都不曾在那盞接觸不良的廊燈下停留。兩周零三天。江夏的聲音從身后飄來,帶著圖書館特有的陳舊紙漿味。她蒼白的指尖點在監(jiān)控日期上,自從新住戶搬進來,這層樓的攝像頭就像得了白內(nèi)障。我轉(zhuǎn)頭時撞翻咖啡杯,褐色液體在物業(yè)登記表上洇出胎記般的污漬。這個角度恰好看見江夏毛衣領(lǐng)口下的皮膚,一道蜈蚣狀的疤痕正隨著她的呼吸起伏。她迅速拉高衣領(lǐng),睫毛在眼下投出柵欄般的陰影。暴雨就是在這時砸下來的。密集的雨點撞擊著九十年代的老式防盜窗,整棟樓發(fā)出咯吱咯吱的牙酸聲。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,緊接著是液體滴落的黏稠聲響。我和江夏對視的瞬間,304室方向飄來熟悉的腐臭——和上個月那起騙保案中,藏在汽車后備箱三天的尸體一模一樣。報警。我摸到西褲口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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