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燈芯爆出的火星剛冒頭就被濕冷的風(fēng)掐滅,在燈罩上留下個轉(zhuǎn)瞬即逝的焦痕。沈大人,這邊請。引路的小沙彌聲音發(fā)顫,手里的燈籠照在青石板上,映出一片片深黑的水跡,像是剛哭過的臉。沈硯之?dāng)n了攏身上的藏青長衫,袖口沾了些山路的泥。他身后跟著個高個年輕人,穿著玄色短打,腰里別著把短刀,是他的助手趙衡。兩人剛從京城趕來,腳程快得馬蹄都在青石路上磨出了白痕。死者在哪沈硯之的聲音比這山霧還冷,他天生一副薄唇,說話時總像在抿著什么話頭。在…在后殿的藥師佛龕后面。小沙彌的燈籠晃得更厲害了,是…是今早灑掃的僧人發(fā)現(xiàn)的,住持已經(jīng)封了殿門,只讓仵作進去過。后殿的門是虛掩著的,推開時發(fā)出吱呀一聲悶響,像是骨頭在摩擦。趙衡搶先一步跨進去,舉燈四處照了照。殿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,像是檀香混著血腥,還有點…甜膩膩的,像是什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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