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而是信步來到了皇后向氏所居的福寧殿后閣。 閣內(nèi)暖意融融，燭火搖曳，驅(qū)散了正月夜的寒意。向皇后見官家面帶倦色卻目光炯炯，心知必有要事，便揮手屏退了左右宮女宦官，親自為他斟上一盞剛沏好的熱茶。 茶香裊裊中，趙頊沒有像往常一樣批閱奏章，而是罕見地靠在軟榻上，望著跳躍的燭火，久久不語。向皇后安靜地坐在一旁，沒有出言打擾，只是默默地又為他續(xù)了一次熱水。 終于，趙頊緩緩開口，聲音里帶著一絲白日里不曾顯露的疲憊與感慨：“今日御書房中，司馬光提到了一個人……漢武帝。” 向皇后微微一怔，柔聲道：“漢武帝……一代雄主，北逐匈奴，開疆拓土。司馬學(xué)士此時提及，是想勸誡官家莫要效仿其后期勞民傷財么？” “勸誡是真?！壁w頊端起茶盞，卻沒有喝，目光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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