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們都知道，他們的攸寧，是真的時日無多了。盛康六年冬，攸寧一病不起，冬月十六那天早上，她格外的清醒，精神似乎也很好。纏著陸瑤撒嬌：“今日娘幫我綰發(fā)好不好？”“好，娘幫你綰。”陸瑤接過芙蓉手中的梳子。鏡子里映出母女倆的臉，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。仿佛時光在這一刻停滯不前，沒有人上前打擾她們?！澳锸岬念^發(fā)真好看，娘，下輩子，我還想做娘的女兒，娘還要我嗎？”“這么漂亮懂事的女兒娘怎么會不要，娘又不傻?！标懍幦讨蹨I。她知道，她的攸寧在和她告別。她，要走了?！澳锊辉S耍賴，攸寧可記住了，生生世世都要做娘的女兒?！必鼘庌D(zhuǎn)身，抱著陸瑤，臉埋在她的小腹上，格外的安心?！澳?，我想到外面走走，好久沒出門了。”“好，娘陪你！”陸瑤拿來斗篷給攸寧披上。今天天氣倒是極好，江南的冬天多陰雨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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