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秒，抱著她，號啕大哭。她伸出手，看上去想為我擦眼淚。但才抬高幾寸，就無力地垂落了下去。窗外有璀璨的煙花升空，絢爛的光華流淌天幕。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而至。但外婆，已經(jīng)永遠地閉上了眼睛。...公交車到站的時候，我往樹根處瞥了一眼。那只鬧鐘果然不見了。它大概確實是響過，然后被忍無可忍的路人挖出來按了關閉鍵。我給自己上的保險并沒有發(fā)揮作用，這其實是一件好事。十點半，我洗漱完，回到房間。夜色濃郁，四周一片寂靜。我熄滅了臺燈，鉆進被窩。被子上有熟悉的老式肥皂的香味。是最便宜的雕牌肥皂，在2015年的秋天，一塊五一只。外婆總是帶著肥皂和板刷，去小區(qū)外的河里清洗床單被套。水流嘩啦啦，很快地就能沖干凈泡沫。然后在陽光燦爛的天氣里，把我印著跳跳虎的床單曬在陽臺上。粉色的跳跳虎一蹦一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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