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王府的那天，好像也曾這樣等著老夫人首肯。只是老夫人到底比殿下親善許多，也比殿下喜歡她。沒有讓人“帶她回去”。知知不想回去，不想回到被分進王府之前呆的地方。與尋常牢獄不同，那里是專門收押罪眷的內(nèi)獄，知知和她阿娘，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，烏泱泱的擠在一間小房子里。這里的人都是本身無罪卻要入罪籍的，在此等候發(fā)配。鐵柵后的地方小的甚至連身子都躺不平，大家各自蜷坐著，知知她們這些才進來的還好些，有住了幾天的，垢面披發(fā)不說，身上的氣味都是餿的，還爬了虱子。一入了夜，牢里的啜泣哭嚎聲比白日還要響，任誰也不能入睡。知知也有快兩天沒洗沐，沒睡覺，熬著眼數(shù)數(shù)等天亮。直到進了王府，才重新有了點人樣。她模模糊糊記起，當時換上了婢子制式的裙衫，老夫人看著收拾干凈的她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，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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